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我是澳洲農工-Red Cliffs柑橘包裝篇(內部結構)

這份工作來得突然,
室友瑪莉安與鄰居點點從朋友六月那得知工廠有缺,
需要另外再找兩個人,而且需要會開車,
所以我和莉莉雀屏中選,
雖然我們倆都有駕照,
但莉莉比較罩,
從頭到尾都是莉莉開的。

雖然被歸在Red Cliffs,
但工廠事實上是在新南威爾斯州,
但與維多利亞只隔了一條橋,
每天須開一小時到四十五分鐘的車去上班。

這條橋的中段有固定裂開的時間好讓船經過





















相當初頭三天上班,
每天都迷路,
往返的路每次都不一樣,
再加上當時八月,
太陽總是很晚露臉,
我們五點多出門,
又要認路,又要遠光近光換來換去,
真是苦了莉莉。
這個包裝廠算滿出名的竟然是個黑工。

人力部分屬於管理階層的應該有三個人,
最上面的是個馬來西亞人,
下面是個台灣人,
再下面還是個台灣人。

工廠本身的manager和品管,
還有幾個在這做了很久很久的員工都是OZ。

其餘員工都是打黑工的背包客,
大部分都是我們這群亞洲人,
以及另一間hostel來的零星多元人種,
只有一個例外是一個從前已經來過這的法國女生,
他做得是報稅工作。

薪資是浮動的,
當工作時數多的時候,
薪水是13/hr,
少的時候薪水是15/hr,
薪水每周準時發,
但是當你要離開時,
最後一份薪水可能拿不到。

做到最最最後會幫你申請境內二簽,
一定是境內的。

我沒有做到最最最後,
因為我不想要黑二簽,
我只是在這賺錢,
因此我一定要要到我最後一份薪水。
我有要到,但我Red Cliffs的夥伴們也因此被開除了。

我猜想我的離開是部分造成他們被開除的原因,
另一部分在於我們不住「渡假村」。

渡假村是最上面的馬來西亞人開的Caravan Park,
他底下的員工除了我們住Red Cliffs的人,
全都住這。
可想而知他有多賺,
他可以剝一層皮還賺房租呢。

當時我要離開的時候和最下面那個台灣人溝通時,
他問我「你有看過會幫你調薪資,這麼人性的黑工嗎?」,
我聽了實在覺得滿可笑。
時數少的時候給多點錢,
乍聽之下好像很感人,
但那是本來就屬於我的錢,
無論如何,你都剝了一層,
只是厚薄的差別。

而且我工作的越辛苦,時數越長,但我每個小時的價值越低,
實在沒有道理,
這種資本主義保裹著共產主義的關愛眼神,
我對到眼給個虛假的笑臉心裡罵聲幹,
畢竟我如果這麼行,就不該做這個黑工。

黑工的是與非我腦中思辯了幾百回。
我覺得黑工是給沒身分的人的機會,
畢竟大家都是餬口飯吃,
非法也不代表不正義。

但我有身分,
我有權利得到工作該給我的保障,
屈就於這樣的黑工等同於把我付的簽證費丟到水溝。

這就是我做錯的一件事,
我不該做黑工的,
我做一次黑工就是給這些剝削者存活的機會。

理想的狀態是,
如果我們不做黑工就會讓這些不肖仲介或雇主活不下去,
或許他們會開始用正規的方式雇用員工,
或許他們會開始目標跳機的人而不是背包客。

但是現實複雜得多,
可能很多人會無法在澳洲存活,
可能工作機會會少很多。

但最最最後,
搞不好來澳洲的人動機會單純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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